因为没送礼，班主任逼我儿子用校服擦小便池。
擦完，还要把脏校服穿上。
“娘娘腔！校服围在腰上，当裙子呢？”
“高一了都不舍得给儿子补课，你妈省那几千块钱给你做变性手术去吧！”
“没爹教的人都这样。”
我组织家长举报班主任，他们却事不关己：
“你儿子退步了，我们儿子的成绩可是上升了！”
“你也太自私了吧？班主任有什么错？”
后来，班主任被警察拷住，跪在我面前：
“求求你们，饶我一次吧。”
1.
新学期开学一个月，儿子已经是第三次找我要钱买校服了。
他扭捏地拽着衣角，眼角红红。
身量也看着比以前瘦了一些。
我瞬间警铃大作：
“舒意，告诉妈妈，是有同学欺负你了吗？”
他摇摇头，“真的没有，我同学很好的。”
他低下头，声音小小的，“妈妈，对不起。”
“是我自己搞丢了。”
校服300元一套，不算便宜，但同学们人手一套以上，又怎么会有人偷呢？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语气，温柔道：“我去学校找你们班主任了解一下情况，好吗？”
听了这话，儿子泪眼婆娑地握住我的手。
“妈妈，求你了，别去。我保证以后会好好看管校服的。”
“对不起，妈妈一个人要照顾我还要出去赚钱，已经很辛苦了，我还弄丢这么贵的校服……”
他愈发哽咽，我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
“宝贝，没关系的，一件衣服而已。”
“妈妈还是很能赚的哦~”
我拿出五百元放进他的手心。
“舒意是大男孩了，能自己解决。”
我们聊了一会，他才有些羞怯地离开我的怀抱，回屋做功课去了。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这才看到，
他穿在校服里的内搭，也有几处洗过没干的污渍。
可是这件衣服，是今早刚从衣柜找出来的新衣服啊。
思忖良久，我还是点开班级群，添加了班主任刘丹。
2.
“老师您好，我是李舒意的家长，他最近回家的状态不太好，我想问一下李舒意的在校情况。”
“在您的下班时间打扰您，非常抱歉，只是我担心他在学校遇到什么事，不敢和我说……”
“麻烦您了，您看到消息后在工作时间回复即可。”
我发完这一大串，想了想，刚想发个红包过去，班主任已经秒回了。
“你早就该来找我了。”
“别以为你儿子成绩好就了不起了。”
“你儿子的性格有很大的缺陷，你应该带他去医院看一看。”
我瞬间手脚冰凉，愣在当场。
为了撑起一大家子4个老人1个孩子，我拼命赚钱。
忙得昏天地暗，学校活动从来没有参加过。
就连家长会都是家里老人代劳。
我确实忽略了儿子。
但我儿子温柔又体贴，我从没感觉到他性格有什么问题。
是因为他父亲去世，他的阴影尚在吗？
为了怕我难过，他在我面前都是在强装正常吗？
思及此，我心如刀绞，强打精神回复：
“对不起，是我疏忽大意。”
“我忙着赚钱，缺少了对儿子的关心。”
班主任：“你不能光顾着赚钱。当父母的，赚钱不投资在孩子身上，你还想怎么花？”
“别觉得你儿子之前一直是年级第一就高枕无忧了，你看这几次他是不是退步了？”
“你光靠他自己学能行吗？”
从小到大，儿子的学习没让我操心过。
他只是刚上高一，偶尔几次考试成绩从第一名变成第三第四，我不想给他那么大的压力。
他考多少分都是我的骄傲。
于是我回避了这个话题，问：
“老师，这一个月里我儿子的校服丢了三次，我想问一下学校是不是有人欺负他，故意扔他的校服啊？”
班主任瞬间怒了：
“你这家长怎么当的？就关心几件衣服钱？”
我赶忙解释：
“不是钱的问题，我怕他被人欺负。”
“您要是忙的话，我自己去学校看一下监控可以吗？”
谁料班主任似乎更加生气了，接连几个60秒的语音条发来：
“看什么监控？我每天这么多工作，又得上课又得出题，现在还得陪你调监控？”
“你当班主任是你家保姆啊？”
“就一件破校服唧唧歪歪的。”
“你要是连件校服都买不起，就别让你儿子来上学了！趁早去打螺丝吧！”
几个语音听完，我心凉了半截。
我正酝酿如何回复，班主任撤回了语音。
她发送文字道：
“我没有权限调监控。”
“我是老师，是教书育人的，以后和教学无关的事情请不要联系我。”
我连连道歉：“对不起，麻烦您了。”
“给您添麻烦实在是抱歉。”
然后赶紧发了个红包。
但班主任没有回复，也没有领钱。
我一通忙活下来，既没有解决问题，还让班主任对我产生了坏印象。
想到今天的行为说不定会连累儿子，我懊恼至极。
好在，教师节快到了。
趁着节日送点东西缓和一下关系，说不定她就会多注意一下我儿子。
至少，会愿意告诉我，有没有人在欺负他吧……
4.
可惜天不遂人愿。
我本想亲自去送礼物，谁知教师节这几天正巧被领导安排出差。
儿子放学回家时，我正对着红包和金项链发呆。
他马上反应过来：
“妈妈，这些你是准备明天送给班主任的，对吗？”
“你不是要出差嘛，我帮你给她吧。”
我欣然答应。
教师节当晚，我在外地和儿子打视频。
他拿出红包在镜头前晃了晃，
“妈妈，学校有规定，老师是不允许收礼的。会有领导来检查的。”
“校长说了，老师收礼被发现的话，后果很严重。”
“所以我把你准备的这些东西都拿回来了。”
“金项链给你放保险箱了哦。”
既然有规定，那也没有办法。
我问：“那别的同学有没有送礼物给老师呀？”
儿子扯了扯嘴角，“妈妈，我们都高一了诶，还要送小手工吗？”
“折个纸花？叠个抽纸盒？”
我们都笑了起来，话题转换到他今天在学校过得如何。
看他神色不像是受了欺负的样子，我这才放下心工作。
直到教师节的第三天。
我正在开会，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对面是个男孩青涩的声线，语气焦急。
“您好，请问您是李舒意的妈妈吗？”
“我是他的好朋友石朗，我打电话是想求您件事。”
我：“求我什么呀？”
石朗迫不及待道：“您能把教师节礼物给我们班主任补上吗？”
闻言我愣住了，“礼物？”
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
我战战兢兢地问：“是……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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