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腺检查遇到十年没见的前男友。
护士让我脱光上衣，我用T恤套头掩饰要命的尴尬。
万没想到前男友来我家，
一开口：「你的内衣，昨天忘穿了。」
1
感觉不舒服，去医院检查。
提前做了功课，特意穿了没肩带的内衣。
好脱。
「**念，请到1号诊室。」
候诊轮到我刚巧闺蜜来电话，我一边接一边进门。
「在医院？」
「胀痛，做个检查。」
「那天的美男，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处处看吧。」
护士示意我上检查床，脱上衣。
「要检查了，回头细说。」
「念念对吧？」护士例行核对姓名。
「对。」
屏风外突然传来一阵猛烈呛水咳嗽，医生？喝猛了？
解开内衣，拉起T恤继续脱，抬眼看到走进屏风的医生。
男医生！手猛地顿住。
虽然他戴着口罩，但是，那眼睛，那额头。
已经裸露的我一把将半脱的T恤直接套头上。
护士想帮我脱，但被我拼命死拽着不肯脱头。
护士见怪不怪，「你愿意就套着吧。李医生，可以检查了。」
布纹缝隐约看到医生过来。
「双臂自然下垂。」男医生冷冷指令。
没错，是他。
裸着上身蒙着头，你猜我是谁？
突然，身体敏感部位被冰冷的指头触碰，顿时全身紧绷汗毛直立，不由得往后缩。
「别动！这里，痛不痛？」李医生触诊按压。
「不痛！」我憋着嗓子变声。
「这里呢？」又按。
「不痛！」
换另一边。
「这里？」李医生很耐心。
「不痛！」
医生环绕按压触诊，很慢。
不痛，不痛，都不痛，赶紧结束该死的检查，我都快窒息了。
「你感觉怎样的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我火急火燎。
赤身裸体暴露在他面前，我哪都不舒服！
透过针织缝隙，看到李医生在盯着我的头探究。
听到他似乎轻叹一声，转身写病例。
我趁机放下衣服夺门而逃。
逃出门口顺带瞄一眼墙上的医生挂牌：李回响。
果然！
没走几步，身后李医生追出来，「念念，你的衣服忘穿了……」
候诊室所有人脖子伸长东张西望，「哪个是念念，没穿衣服？」
我一摸胸口，完了，内衣忘拿了。
横下心，不要了。
不回头就没人知道是我。
2
「李回响？没看错？十年没见又戴着口罩……」闺蜜在电话里惊讶又质疑。
「没错，别说他戴着口罩，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
李回响，我前男友，大学毕业后十年没见。
再见，我如此「坦诚相对」。
套着头，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他一定没认出我。
我自我安慰。
3
毕业离校前一天，我准备好花束，谁说女的不能求婚？
可他拒绝了我。
「为什么？」
「不为什么。」李回响满腔悲愤转身离开。
多说一句就会死的样子。
我在教室哭死，班花走过来：「我说过，他喜欢的人是我。」
抬眼看到班花，她怎么穿着李回响的衬衣，衬衣口袋有我贴上去的花。
难道他们......？
班花整理着衬衣，扭着身子展示她的男友服，「哦，我衣服脏了，回响非要给我穿他的，还蛮好看的，对吧？」
好贱！
4
自那之后再没见面，有人说他出国留学，再后来就没了消息。
闺蜜见我郁郁寡欢，「要不？我去打听一下，没准你们破镜重圆？」
「不要！幸亏渣男婚前露出尾巴，要不然和我爸一样婚后出轨，我就和我妈一样离婚，更烦！」
是的，我妈离婚了，不过又遇到李叔。
我支持我妈再婚，今晚李叔正式搬进我家。
5
进家门，看到一桌子菜还有笑意满满的妈妈和李叔。
妈妈悄悄拉我到厨房，「李叔儿子，刚回国还没找到房。我们还有空房间，所以他也会搬来一起住。等李叔那边收拾好，就搬回去。」
「没问题，是弟弟还是哥哥？」
「问过了，只比你小一天，算弟弟吧。」
「哦？弟弟好呀！」
「叮咚！」门铃响，应该是弟弟。
「我去开门。」殷勤小跑过去。
房门打开瞬间，我的脑袋嗡一声，反手想关门已经来不及。
弟弟看我一眼，长腿已经迈进来。
「回响，来来，这是阿姨和念念，应该是叫姐姐，对吧？」李叔慌忙介绍。
「阿姨好！姐姐，好！」弟弟波澜不惊。
「弟弟，啊——好！」我咬牙切齿，心扑腾扑腾！
瞬间想到医院检查那一幕，他眼神扫过我，我慌忙护住胸口。
他勾勾嘴角。
晚饭我不大说话，也不敢和李回响对视，埋头干饭。
「这孩子，少见地害羞。」我妈不明所以。
「没关系的，我和姐姐很快就熟悉了。」弟弟吃得津津有味。
滚！
6
晚饭后，趁我妈和李叔下楼散步，我敲开李回响的房间，有的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一码归一码，谁也不能影响我妈的爱情。
「咚咚」。
「进。」李回响立刻朗声回应，似乎在等我敲门。
推开门，我看到李回响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内衣，看花色，我的？！
「你，你什么意思？」几年没见，变态啊！
还摸索呢？
「你别多想，我只是从医院给你带回来。」李回响大方递过来。
我又想到检查的那一幕，那个光光，那个触诊，老脸一红。
「你，你怎么也不知道装袋子。」我急忙要扯过来。
可弟弟居然没放手。
我扯这头，李回响扯那头，内衣被扯开完整展示。
「内衣没有钢圈，你的不适应该有其他原因。」
一个大男人对内衣这么有研究？
「你最好再去检查一下。」
「不去，我没病。」
「我摸着，摸着是有一个硬块的，右边。」李回响隔空指指。
「没有，没有，我没有！你不要乱指！」
我下意识捂住胸口。
变态！出个国怎么变成这样。
7
李叔突然推门进来，「你们俩在吵什么？」
尴尬了，内衣在我和李回响之间摇摆，一下子吸引住李叔的目光。
我捂着胸，和李回响扯着内衣荡。
这场景，任谁都浮想联翩。
「李叔，那个，」我赶紧松手拉着李叔退一边耳语，「这个弟弟，是不是在国外有什么特殊爱好？国内还是比较介意的哈。」
李叔尴尬咳嗽一声。
我没等李叔说话奔回自己房间。
「变态呀，你知不知道。我分明看到他在摸索我内衣。」我在电话里和闺蜜控诉。
「不会吧？那你拿回内内了吗？」
「啊哦，又忘了。」
「内内还在他手里？算了，别要了，脏！」
「就是就是。」
8
我算计着李叔的房子收拾好再晾晾味道，怎么也得3个月。
救命！我趴着使劲捶床泄愤。
我决定了，在家尽量避免和李回响碰面。
就算对上也不能给他好脸。
李回响却像没事人一样。
「你怎么跟在自己家似的，一点不客气？」在厨房碰到跑步回来，在冰箱里翻找饮料的李回响，我忍不住刻薄。
「对呀，就应该和在自己家一样，一家人客气什么？」我妈又冒出来，丢给我一个责怪的眼神。
「阿姨说得对，一家人当然不见外。」李回响说着掀起半袖擦汗，露出精壮的腹肌。
干吗？色诱？
我咽了咽口水，眼神艰难移开。
谁知他提起前襟套上头上，摸索着回屋了。
套头怪？
我牙根痒痒。
9
「他怎么可以明目张胆秀腹肌还嘲讽我？」唯有和闺蜜吐槽解忧。
「真的呀？怎么样怎么样？八块？」感觉闺蜜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不是重点好吗？」
「那，什么是重点？」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感觉，说不清楚。
10
家里饭桌上我和李回响彼此一句话不说，弄得我妈和李叔很尴尬。
洗碗的功夫，我妈悄悄问：「和弟弟之间有什么事吗？」
「没有。」
「看你对弟弟不友好。」
「他先的。」
「李叔说要不你们找机会一起出去玩玩，年轻人嘛，促进一下感情？」
和他？玩什么？
我又想起冰凉的手指按压，一哆嗦。
不忍我妈为难，「妈放心吧，我会和弟弟友好相处的，你和李叔别受我们影响。」
11
晚上厨房倒水碰到李回响。
我觉得需要正式声明一下：「那个，我妈和李叔感情很好。咱俩以大局为重，你我的个人恩怨别影响他们老两口。」
「你我有什么恩怨？」
装！
「嗯，你有时间的话我给你约个复查吧？」李回响说着低头俯身过来。
我忙捂住胸口后退，「干什么？我不去。」
转身想溜。
没想到李回响在背后一把抓住我衣服：「你真的需要复查的。」
「你放手！你……」我骚红脸。
李回响好巧不巧刚好隔着我居家服抓住我内衣带子。
他也感觉到异样，慌忙松手。
「啪」！
我后背吃痛。
「我，不是故意的。」李回响搓搓手。
我回头怒视他，可巧我妈和李叔从房间出来。
「你们？」
「没事！」
「没事！」
我和李回响同时扭身各自回房间。
听到李叔和我妈念叨，「这俩孩子，又闹什么？」
谁闹了？
12
闺蜜介绍的美男又联系我，大概听闺蜜说了我答应处处看。
美男其实很好，温文尔雅，很绅士，很传统。
可相处几个月来，没什么感觉。
没感觉大概这就是最好的感觉吧。
我妈说带回家看看，合适的话就继续，不合适也别互相耽误。
也是，我妈火眼金睛，再说也看不坏。
偷偷溜进李回响房间看他的值班表，打算挑一天他不在的日子带美男来。
家里有个异姓适婚龄弟弟，不好解释。
溜进去，顺便，拿回我内衣。
可翻遍也没找到，藏哪了？
13
美男上门，我妈甚是满意，做了一桌好吃的招待。
美男很会讨中年妇女开心，说我妈和我像姐妹，说我妈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说我妈有眼光和李叔以后一定幸福。
我妈特开心，一个劲儿冲我点头挤眼。
气氛正好着呢，突然，李回响回来了。
「你，你不是值班吗？」我一见他就结巴，莫名心虚。
恼火！
「早上走时阿姨说中午有客人，我正好调班就回来看看。」
这么正好？
我幽怨地看向我妈，千叮咛万嘱咐，结果……
哎！嫁出去的妈心向外。
14
「回来的正好，一起吃一起吃。」我妈欢喜介绍，「这是念念男朋友，这是我刚才提到的念念弟弟。」
「你好！」
「你好！」
两个大男人在我面前握手，还用力晃了晃。
我一阵眩晕。
气场似乎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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