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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狗皇帝后我成功上位了
弄死狗皇帝后我成功上位了
已完结 古代言情 宫廷争斗
作者: 见手青主角: 齐云伊,裴昭,裴观澜,秦望舒
1.2万
297人气值
更新至: 受辱 2024-01-19 10:59:42
见手青 签约作者
3
作品总数
2.6
累计字数
457
创作天数

简介

我无怨无悔陪裴昭流放三年,世人皆道我对他爱得深沉。
可他一朝得势却弃我如敝履。不但封了自己的寡嫂为妃,还将我送于她做盥洗宫女。
他得意洋洋以为我会低头,却不知,我本就是因为爱上了他兄长。
我留在他身边任劳任怨,不过是为了求得一个为心爱之人守灵的机会罢了。
可我没有想到,杀害我心爱之人的凶手,正是裴昭。
于是,一场以爱为名的谋杀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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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封赏

  我陪陛下在苦寒之地待了三年,新皇登基时许我三个承诺。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求权利,名分和滔天富贵。

  可我却恳请他准许我为战死沙场的文德太子守陵。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原来那三年不求回报的陪伴,他只是沾了另一个人的光。

  而我自始至终要的,不过是能陪在他兄长身侧。

  哪怕,是为他守陵。

  1.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今日更是早早地通知了那些有“从龙之功”的人在承乾殿领赏。

  我也是其中一员。

  端坐高台的新皇睥睨着我:“你从前帮朕良多,朕许你三个心愿,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朕都会答应。”

  两侧的其他人窃窃私语道:“这后宫,怕是要有了第一个主子了……”

  “云姑姑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是啊。

  合宫上下谁人不知,当初的六皇子,现在的陛下曾因触怒老皇帝被流放至宁古塔。

  六皇子裴昭性情孤僻不得宠爱,老皇帝不允许任何人陪同,竟叫他孤身一人上路。

  是我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从东华门一路拜至金銮殿,顶着红肿溢血的额头,恳请老皇帝准许我陪伴裴昭一同流放。

  宁古塔偏远苦寒,我陪着裴昭的这三年,其中艰辛苦楚自不必多说。

  这样的大恩在其他人眼里,即便是我想做贵妃皇后也未尝不可。

  只是我尚未回话,殿内忽然闯进来一个女人。

  布裙荆钗仍难掩国色天香。

  我认得,那是早就战死沙场的文德太子的太子妃——秦望舒。

  她泪眼盈盈地望着新皇,唤他“阿昭”。

  龙椅上的年轻帝王面上不显,毫不留情地叫人将她拉走。

  只有我看见了他掩于衣袍下用力到骨节发白的手。

  宫人拖着秦望舒经过我时,她一把攥住我的衣袖:“云姑姑,你帮帮我,你帮我和陛下说句好话,岭南偏远,我父亲他如何受得住啊!”

  秦望舒的父亲秦相国和先皇是关系极要好的兄弟,当然不会顺从裴昭这个弑父夺位的新皇。

  裴昭有意招揽,却被他指着鼻子好一通骂,这几日正在气头上。

  所以当秦望舒提起这事时,他登时来了火,抄起手边的就被扔了出去。

  玉制的酒杯在我的额角破碎,黏腻的血液糊住我的视线。

  龙椅上的裴昭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我余光瞥见飞溅起的碎渣划破了秦望舒的脸,她捂着面颊,哭得梨花带雨。

  我叹了口气道:“奴婢斗胆,恳请陛下赦免秦姑娘。”

  并非我爱多管闲事。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裴观澜。

  想起了他之前和我说,他的未婚妻,其实是个很娇气怕痛的人。

  秦望舒是裴观澜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爱裴观澜,所以我愿意爱屋及乌,拉她一把。

  良久沉默后,我听见裴昭应了一声:“准,还有两愿也一并说了吧。”

  我跪伏在地,字字清晰。

  “恳请陛下准许奴婢,为文德太子守陵。”

  文德太子,裴观澜。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的陪伴,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名权富贵。

  我只要裴观澜。

  哪怕是为他守陵。

  一时间,大殿内静如止水。

  我却恍若未觉:“殿下出征前曾叮嘱过奴婢照顾好陛下,如今陛下安好,奴婢幸不辱命。”

  “太子殿下于奴婢有恩,奴婢无以为报,唯有……”

  “住口!”

  又是一声玉碎。

  龙椅上的裴昭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目光阴沉地看着我,嘴里吐出来的话仿佛淬了毒汁。

  “齐云伊,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娼妓,全靠我赏识提拔才能做上女官。”

  “给文德太子守陵?”

  “你也配?”

  2.

  事发之前还急着与我攀关系的众人闻言纷纷退开,仿佛只要沾上我,自己就也会变得下贱。

  看着他们或多或少带着鄙夷的目光,我忽然想起了我与裴观澜的初遇。

  那时我还是梁州城有名的花魁娘子,有一个富商很是喜欢我,曾无数次和我许诺,会娶我做正妻。

  我信了。

  可待他再回来时,身旁已经有了妻子。

  他的夫人还怀着孕,他便迫不及待地催促老鸨让我走小门做妾。

  我提及他的诺言,他却恼羞成怒痛斥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恨不能把他弄死一了百了。

  就在我准备弄死他时,裴观澜忽然冲出来将我护在身后。

  富商以为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洋洋得意指着我说我是个下贱的卖春人。

  我早已做好迎接冷嘲热讽的准备,却听见他带着点冷意的嗓音。

  “世道对女子苛刻,非她力所能抗衡。况且人无贵贱,有德行。我看阁下嘴上无德,倒更像是贱。”

  我好奇地偷瞄他,正对上他温和的笑意和目光。

  我见过许多气度不凡的恩客,也曾听赶考的书生摇头晃脑地讲些之乎者也。

  可这些人装得再像,也依旧掩盖不住看我时,骨子里带出的不屑。

  唯有裴观澜不一样。

  他看待我的眼神,对待我的态度总是很平等。

  也许在他人看来平常至极,可对于我来说已是十分难得。

  难得到在我迄今为止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只有他一人会这样平等的看待我。

  3.

  宫廷内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云姑姑触怒圣颜,被陛下当众贬斥,赐给了秦贵妃做盥洗宫女。

  二是本该随父流放的秦相国之女秦望舒被封了贵妃,成了后宫的第一个主子。

  虽说秦望舒尚未与裴观澜成亲。

  可到底是先皇亲自赐下的姻缘,于情于理,这都不合规矩。

  有老臣死谏,可裴昭通通不理会。

  其他人惊叹于裴昭用情至深,我却并不意外。

  我们初到宁古塔的时候,我和裴昭没有钱买冬被和冬衣,无数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们都只能依靠紧紧拥着对方取暖。

  即便如此,他依旧会在我们挣到钱的第一时间去买最好的纸笔,作下秦望舒的画像,用信鸽送往都城。

  细想来就该明白,若非裴昭心中有她,她孤身一人又怎能轻易闯入承乾殿?

  如今封她为妃,不过是得偿所愿。

  秦望舒封贵妃的第一晚,裴昭早早地就来了,陪着她用了饭,又亲自帮她洗发沐浴。

  我收拾好一切后就准备悄悄退出,裴昭歪在榻上,阴恻恻出声。

  “你,留在这里看着。”

  秦望舒闻言脸色惨白,连连摇头。

  我面无表情跪在地上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无声对峙后,裴昭冷笑一声:“怎的?还要朕去请你不成!”

  明黄的皂靴顶上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

  我皱着眉头,很不赞成他的做法。

  “陛下若是厌恶我,大可以随便找个法子把我处理掉,何必牵连贵妃娘娘叫她也颜面尽失?”

  “牵连,”裴昭似笑非笑,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可我就是喜欢这样,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呢?”

  我恍若未闻,直接转身准备出去。

  反正他再怎么生气,总归不过是把我打一顿或者骂一顿。

  我宁愿受罚,也不乐意在这看女子被磋磨。

  裴昭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跪下!你若是敢退出去,朕就叫人把裴观澜留下的那些破烂全烧了!”

  我转过身,看了他许久,最终还是一撩衣袍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地上。

  ……

  天还未亮,裴昭便被大太监叫起来去上朝。

  他似乎没想到我还跪着,愣了一瞬后便梗着脖子强硬道:

  “你昨日若是和朕服个软,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你偏不,那只好叫你长长记性了。”

  嘴贱的小畜生。

  我头晕目眩,心里愤愤,嘴上却还恭敬地回着话:“陛下教训得是。”

  他心满意足地伸手拉我,我却纹丝不动。

  “陛下,您答应过的。”

  裴昭闻言一愣,复而死死盯着我,眼睛里恨不得能喷出火。

  良久,他命人从库房里取了裴观澜的遗物来。

  那是一只绞丝玉镯,裴观澜亲手雕的。

  玉镯在裴昭手头摇摇欲坠,我急忙伸手要去接。

  “雕工精细,当真是个好物件…”

  说着,他冷笑一声松开了手。

  上好的羊脂玉砸在白玉砖上清脆有声,碎成几截。

  声音像极了裴观澜战死那日,宫里敲响的丧钟。

  裴昭一脚碾上碎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只可惜,东西再好,只要我看不顺眼,便是碎掉也不可惜。”

  我目光怔怔,恨不能生啖其血肉。

  4.

  镯子碎得厉害,我弄了些金子过来,准备在不用当差的时候慢慢修补。

  但没多久,秦望舒就发现了这事。

  她拿着嵌了金的手镯,漫不经心的问我。

  “你同观澜,应当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宫里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我曾是个妓子。

  裴观澜这样的人,不该与我沾上关系。

  我下意识否认,只道先太子良善,承蒙太子恩德。

  她笑意吟吟地看着我:“是吗?那这只镯子我便拿走啦,毕竟观澜走得匆忙,也不曾留下什么。”

  我强忍心口苦涩,伏拜在地:“这镯子本就是太子殿下做给娘娘的,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你是在讽刺我吗?”

  我一脸迷茫地抬头,只看见秦望舒陡然冷下去的脸色。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干巴巴的和她解释。

  “不…太子殿下当时做这镯子时就说了,这是做给他心上人的,所以……”

  怕她不信,我还举了许多例子。

  比如裴观澜出征前曾跑死两匹快马去沧州城寻她,只为出征前再见她一眼。

  又比如裴观澜跟我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纳妾。

  我说了很多,多到每多说一件事,我心里的酸涩就会再多上一分。

  我嫉妒秦望舒,嫉妒到恨不得胡编乱造一些我和裴观澜之间的风流韵事,叫她恨得牙痒痒。

  可我也喜欢裴观澜。

  我不能容许他因此被人误会,更不能接受他因此蒙羞。

  秦望舒看了我许久,忽然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你竟不知…你竟不知!裴观澜啊裴观澜,你当真可笑!”

  她捂着脸止不住地狂笑,发髻散乱,金钗玉簪落了一地,指缝里全是眼泪。

  良久,她亲昵地趴上我的肩头,吐气若兰:“你想知道裴观澜是怎么死的吗?”

  我愣愣地感受着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心底忽然升起一阵恐慌。

  “不……”

  忽而一阵狂风,将窗户吹得噼啪作响。

  四月正是容易变天的时候,刚才瞧着外头还艳阳高照,不过半刻钟,便已经阴云密布。

  烛台倒地,电蛇掣空,秦望舒站起身,明灭惨白的电光里,她一双眼亮得像是山林里的野狼。

  惊雷落下的一刹那,我听见她的嗓音柔婉如鬼魅。

  “齐云伊,他是为你而死啊。”

  5.

  等待大太监通传的时间里,我反复忆起刚才殿内的场景。

  暴雨倾盆,我呼吸急促地看向秦望舒问她什么意思。

  秦望舒笑而不语,嘴角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和怜悯。

  我被她的笑容激怒,一个翻身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不准笑!我问你,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一把揪住我的发髻,俯首于我耳畔。

  “想知道?那就找到裴昭,分得他手中的权力,向我证明,你有足够的价值可以交换这个答案。”

  “云姑姑,陛下有请。”

  大太监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冲他点点头,走进殿内。

  我仔细端详着正在桌案前批奏折的男人。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曾经连冬衣都买不起的落魄皇子,现在披上龙袍竟也有了几分帝王威严。

  他不言,我不语。

  沉默一段时间后,裴昭烦躁掷笔,对着屋内他目之所及的每一样东西开始挑毛病。

  一会说茶烫了,一会说墨干了。

  吓得大太监李德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叫着陛下恕罪。

  装模作样。

  我扯了扯嘴角,一言不发上前为裴昭重新冲茶研墨。

  裴昭冷着脸,嘴硬道:“朕叫你了吗?没规矩!”

  我双手奉墨,他一把将我推开。

  “啊——”

  听到我的惊呼,他皱着眉头:“怎么?”

  我红着眼眶理好衣裙,摇了摇头,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撩起我被雨淋湿的裙摆。

  硕大的瘀青在雪白的小腿上愈发显眼,他恶狠狠摁了下去,嘴上说着“活该”,却还是叫李德胜取来药膏为我细细涂抹。

  我怯怯抬眼看他:“陛下,这不合规矩……”

  他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我就是规矩。再说了,以前你外出采药哪次受伤了不是我替你上的药?你身上有哪儿是我没见过的?”

  以前的裴昭还不像现在这样阴晴不定,总是会看着我满身伤痕,一边嘴硬说我活该,一边又守在我的床头彻夜不敢眠。

  我本以为我们之间只有利用,可他这么一提,我才发现,原来困苦的时候,也不是一点真心都没有。

  待我回过神时,李德胜不知什么时候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裴昭握着我小腿的手温度惊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雕着龙首的香炉散发出幽幽暖香,不知是谁先贴了上去。

  云鬓散乱,衣裙坠地。

  摇摇晃晃间,有泪珠滑入发丝。

  裴昭掌住我脆弱的脖颈,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齐云伊,你若是装的,那便装一辈子。你要是敢始乱终弃…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愉悦的眯起眼,轻声呢喃:“不会的,陛下……”

  不会的,我的好陛下。

  因为我一定会在你杀了我之前…亲手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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