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送了我玫瑰花,我就随便和他睡睡啦。”我前两天听到的这首歌,歌词可以说是非常写实了——我从周宏车上下来时,恰好看见老公陈维清站在二楼的阳台上。
我们在楼下聊了十几分钟,最后周宏还抱了我一下,等我踩着细高跟鞋走进院子,周宏才驾车离开。
我相信这一切陈维清都看得清清楚楚。
客厅没开灯,只有饭厅留了一盏明黄色的灯,我疲累地踢了高跟鞋,随手把周宏送的花扔到茶几上。
“啪”的一声,客厅的灯被陈维清打开了,我撑着脑袋笑看陈维清:“怎么?没忍住来跟我对峙吗?”
陈维清冷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鲜奶:“去洗个澡吧,身上的香水味太腻了。”
我闻了闻今天穿的外套,上面果然沾满了男士香水的味道。
我和他真是八字不合,我喜欢酸奶,他喜欢鲜奶;我喜欢香气,他对任何浓香都轻微过敏。
“温瑜,你现在找男人的眼光越来越差了。”陈维清鄙夷地看着我。
“是吗?我倒觉得我眼光越来越好了,至少比三年前好。”我懒洋洋呛了他一句——三年前,我们都在读研究生,是我追的陈维清。
带早饭、蹲自习、堵墙角这种简单的事情不必说,我所有的聪明都用在追他上了,对任何事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陈维清已经去上班了,给我留了早餐在冰箱里。我笑陈维清还算有良心,知道我这几天在减脂,做了燕麦杯和水煮蛋。
中午我心血来潮自己动手做了顿午饭,做完才发现做多了,想了想,我决定去给陈维清送个午餐,当作对他早餐的回报。
杭州的夏天太热了,一出门热浪就扑了上来,我后悔刚才还特意化了个妆,等走到车库,搞不好妆全都要花了。
到了陈维清公司,见我来了,他的秘书赶紧迎了上来,她笑得热情,眼神却有些尴尬:“瑜姐,有位林小姐在陈总办公室……”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客户拜访陈维清,客户来访,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而秘书的表情这么为难?还有点说不出的鬼祟……
我好奇起来,问秘书:“哪位林小姐?”
“林元嘉。”秘书低声回答。
哦!我恍然大悟,在心里啧啧称奇,陈维清这个秘书真是个人精。
林元嘉,陈维清的初恋白月光,两人谈了五年恋爱,当年也曾是人人艳羡的校园情侣。
林元嘉不是去国外留学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秘书小姐火眼金睛,一眼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所以看到我来才一脸心虚,提前给我打防疫针。
秘书站在我面前手足无措,我粲然一笑,显得大度:“没事,都是朋友。”
我和陈维清各玩各的、同床异梦的事在办公室八卦中已是人人熟知,只要不戳破表面和平就好了。
年少的初恋最美好了,恋恋不忘太正常不过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理解他啦。
我不是没有感叹过自己和陈维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毕竟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把两个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说没爱过是假的,只是感情这东西太脆弱,经不起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