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王大妈目光狂热地盯着我儿子，开价：用我两个孙女再加三万块，换你这个带把的！

　　我婆婆当场气炸，我以为这是疯话。

　　没想到，她家当天晚上就带着现金和孙女，来找我换儿子。

　　1.

　　傍晚的小区花园，楼上刚搬来的王大妈像苍蝇一样凑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我和儿子。

　　「啧啧，还是带把的好！胖乎乎的，一看就能传宗接代！」

　　婆婆脸上刚露出一丝笑意，王大妈就立刻撇着嘴，声音尖利：「不像我家，丫头片子，赔钱货！养大了也是别人家的！」

　　她说着，肥胖的手臂猛地一挥，像鞭子一样抽向身后畏畏缩缩的儿媳。

　　「窝囊废！」王大妈的唾沫星子， 差点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皱紧眉头，一股厌恶感涌上心头：「男孩女孩都一样，健康就好。女孩儿贴心，孝顺，不知道多好呢。」

　　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想给那个可怜的儿媳妇一点安慰。

　　儿媳妇抱着怀里瘦弱的女婴，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呸！小棉袄？那是生不出儿子的酸话！没儿子就是绝户！死了都没脸见祖宗！断子绝孙，你知道啥意思不？！」

　　婆婆脸色一沉：「都什么年代了，您家是有皇位要继承？」

　　王大妈完全没理会婆婆的话，反而笑容谄媚地凑近，她那双小眼睛，贪婪地在壮壮身上扫来扫去：「大姐，不是我说，你这大胖孙子，我真是越看越稀罕！打心眼儿里喜欢！他生日是多少？」

　　「农历十月二十五。」婆婆随口答道。

　　「哎呀！」王大妈猛地一拍大腿，「怪不得呢！铁定的好日子啊！」

　　她那夸张的反应让我们都愣了一下。

　　「我家这个赔钱货，就比你家大胖孙子早生了一天！」

　　「当初我找大仙给算过的！」王大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男占二五八，女占三六九！十月二十五，是铁板钉钉的男胎日子！」

　　「都怪这个丧门星！」她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向她儿媳。

　　「非不听我的！非要听什么狗屁医生的鬼话！提前一天，就把我的大胖孙子给剖没了！」

　　她越说越激动，捶胸顿足。

　　「不然这个大胖孙子，就是我的了！」

　　我和婆婆面面相觑，都被她这番疯言疯语惊得说不出话来。

　　王大妈搓着一双脏手，眼睛放光地盯着我儿子，直接伸手就要抱：「来，奶奶抱抱！让我沾沾大孙子的福气！」

　　「走开！别碰我孙子！」

　　婆婆一把将壮壮抱开。

　　「孩子认生！你吓到他了！」

　　我赶紧挡在婆婆身前，警惕地看着王大妈。

　　「阿姨，我们要回家了！孩子累了，要睡觉了！」

　　王大妈被我和婆婆同时拒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凑近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闺女，我看你这儿子跟我有缘！要不……咱俩换换？我用我家那丫头片子换你这带把的，成不？」

　　换孩子？！我以为我听错了，脑袋嗡的一声。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人话吗？而且还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

　　婆婆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大妈。

　　「你……你说的是什么浑话！你简直是疯了！」

　　「换孩子啊！」王大妈一脸理所当然。

　　「我用我家那赔钱货换你这宝贝疙瘩，你不吃亏！」

　　2.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气得浑身发抖。

　　「孩子是东西吗？能换？！」

　　「怎么不能换？都是孩子嘛！再说了，我可不占你便宜！」她得意地拍了拍儿媳高耸的肚子，

　　「看见没？这里头还揣着俩呢！我们花钱查了，铁定还有一个是丫头片子，另一个……」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清楚！这样，」

　　她掰着手指头：「我用现在这个孙女，加上肚子里那个丫头，两个换你一个！这买卖，你稳赚不赔啊！」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婆婆气得脸都白了，将壮壮紧紧搂在怀里。

　　「你赶紧给我滚！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哎，别生气嘛，大姐！价格好商量嘛！我知道，你们城里人，讲究实际。」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我再加一万块钱！怎么样？」

　　「神经病！」

　　我拉着婆婆，抱着壮壮，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价钱还能再商量！两万！我给两万！这可是我的养老钱了！」

　　我和婆婆加快脚步，冲进了单元楼。

　　回到家，婆婆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喘着粗气，

　　「这人……怕不是个疯子吧？什么年代了，还搞换孩子这一套？还拿钱买？简直是封建余孽！」

　　「太可怕了，妈。」我紧紧抱着儿子。

　　「以后离她远点，」

　　婆婆脸色凝重：「这种人，脑子不正常。」

　　夜幕降临。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吓得我们俩都是一个激灵。

　　「谁啊？」婆婆警惕地问。

　　「开门！开门啊！我再加点！三万！最多三万！这可是我老太婆的棺材本了！两个丫头片子再加三万块！这总行了吧？！开门呐！」

　　敲门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伴随着王大妈絮絮叨叨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邻居互相帮衬，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

　　听得我头皮发麻。

　　直到楼道里彻底安静下来，我们才松一口气。

　　那一晚，我辗转反侧，打电话给在外地出差的老公，催促他尽快回来。

　　原以为王大妈被我们拒之门外，应该会消停。

　　没想到，第二天傍晚，敲门声再次响起。

　　「谁？」我隔着门问，同时又打开了手机录音。

　　「嫂子，我是楼上的。」一个略显木讷的男声响起。

　　「有事吗？」婆婆抢过话头。

　　「我妈让我来的，说跟你们商量换孩子的事儿……」

　　「滚！没什么好商量的！」婆婆厉声打断。

　　「阿姨，别生气，我妈是真心喜欢壮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