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川西旅游,丈母娘非要用清澈的溪水洗脸,还鼓励女儿尝一尝“雪山圣水”。
担心感染“包虫病”,我坚决反对。
被我阻拦后,丈母娘偷偷灌了一瓶“山泉水”给孩子“补钙”。
后来女儿发烧,她却故意隐瞒。
等查出包虫病已经晚了,不得不切除大半个肝脏。
丈母娘又偷偷给女儿喂中药,害她突发术后并发症,器官衰竭而死。
我天塌地陷,灵堂上丈母娘却振振有词:“肯定是你们给瑶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害死了她!”
她眼底满是血丝:“那水我也喝了,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回程路上,魂不守舍的我惨遭车祸。
再睁眼,我回到了川西途中,丈母娘嚷嚷着要停车那天。
1
“天哪!停,停!”一声高亢的尖叫在车内响起。
我以为后座发生了什么意外,“duang”地一下猛踩刹车。
顾不上被安全带勒得眼前一黑,连忙回头问:“妈,出什么事了?”
“天哪,侨严松你看,外面多美!那条河真清澈,好像一条珍珠项链流过草甸。快!我要下车拍照。”
她兴奋地高喊。
我被她尖利的声音吵得脑瓜子嗡嗡响,心里有些不爽却耐着性子问:“你们后排没事?瑶瑶呢?”
瑶瑶是我的宝贝女儿,刚刚十岁,为了实现她来这旅行的心愿,我连轴转了两个月,才挤出一个礼拜的假期。
“没事没事,她就是高原反应有点晕车,过两天就好了。”丈母娘带着丝巾,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妻子也从副驾驶下来,哄着女儿往外走:“瑶瑶,好些了吗,咱们下车透透气,可能会舒服点。”
“那你们先去,我头疼,现在车上眯会儿。”大概是高原反应加上连续开了几天车,我头疼得像有把电钻在里头搅和。
刚闭上眼睛,噩梦接踵而至,梦中我的宝贝,女儿瑶瑶全身爬满了可怕的虫子,万虫穿心。
她翻滚、痛哭、惨叫,抽搐了几下,渐渐没了声息。
我痛彻心扉惊醒:“不要!”
再睁眼,梦中的一切无比真实,好像我多活了一世。
车窗外,妻子正带着女儿走向溪边,丈母娘指着清澈的溪水,似乎在说着什么。
我连滚带爬地向她们跑去,风中传来丈母娘隐约的鼓励声:“来,瑶瑶,你就是水土不服,喝一口川西本地的山泉水,肯定啥病都好了!”
女儿蹲下身去,伸出手就要掬一捧清亮的溪水。
2
“不能喝,瑶瑶,水里有虫子!”我急得吼了出来,掐着胳膊将女儿提得高高的,远离水面。
“侨严松,你瞎说什么呢,”丈母娘拉下了脸:“这水这么清,一眼都能看到底,哪里有虫子?”
“妈,有很多虫卵、细菌是肉眼看不到的,”我又急又怒:“我是大夫还能骗你?”
“你这时候知道你是大夫了?瑶瑶早产的时候你在急诊科,瑶瑶生病的时候你在手术室,她过生日你上大夜班,就是不在家。”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瑶瑶是单亲家庭呢!”
她翻起旧账,伸手要拽外孙女,被我躲开了。
“怎么?现在要在我面前耍医生权威了?”丈母娘转过身指着老婆鼻子破口大骂:
“没良心的白眼狼,当年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我给她看孩子?”
每次都是这样,丈母娘十分“尊重”女婿,一有什么,都找自己女儿撒气。
“侨严松,你别这样,妈也是好心。”老婆泈娅楠开口劝道。
她总是这样和稀泥,将矛盾掩埋下去。
一说就是:“那是我妈,你要我怎么办?”
再多说几句,就发脾气:“行啊,那我去把我妈骂一顿,到时候她气走了,你记得辞职回来带孩子啊!”
久而久之,我能忍则忍,对女儿的事几乎插不上一句话。
所以才会发生梦中的悲剧。
我笃定那是上一世的示警。
这一次我坚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祸害我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