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长公主最得力的丫鬟,对长公主忠心耿耿,只为她能开心肆意地活着。
长公主厌恶与她争斗的相府嫡女,我趁夜色将其推入荷花池;
长公主痴恋青山寺的佛子,我便帮二人互传密信、深夜幽会;
长公主对我颇为满意,夸我是个好奴才。
殊不知我正在把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1
自上月去青山寺后,长公主回来便魂不守舍,对长相丑陋不知风雅的驸马更是万分嫌弃。
原长公主只是下令不准驸马与她同房共寝,现已经不准驸马出现她眼前。
驸马无奈,竟进宫面见圣上,哭诉自己不易,圣上责怪了长公主几句,罚抄十遍《女则》。
长公主发怒,将屋内物件又砸又摔,一众侍女跪在门口垂着头,大气不敢出喘一声。
「谁愿去青山寺替我送个信物?」
长公主问出这句话时,众人头垂得更低,若是驸马得知此事,定会将我们乱棍打死。
驸马虽对长公主低三下四百般顺从,但对奴婢却从不手软,从长公主处失掉的尊严,他会加倍从我们这讨回来。
我们对此应装作不知道,最好不闻不问,毕竟有时好奇害死猫。
长公主又问了一遍,仍是无人应答,她一脚踹翻脚边的侍女,谩骂道:「蠢蛋,一帮蠢蛋。」
此时,作为下等丫鬟跪在后排的我,见她发泄完毕,我瞅准时机爬到长公主脚跟前,拽了拽她金丝织锦缎衣裙:「长公主,奴婢愿去。」
2
隔天,我揣着长公主的书信,冒着暴雨走了四五里地,到寺庙时全身淋透。
所幸,寺庙人不多,空云大师独自一人在佛前诵经。
空云七岁出家学习经法,师从西域,去年归来,如今二十有一,道法深厚,俨然已远近闻名,深受追捧。
我悄声合上门,说明来意,将书信递给空云大师,请他查阅。
空云大师掀开眼皮,扫了我一眼,视线在我的胸前多停留了几秒,后落在书信上。
我垂眼一瞧,原是衣衫尽湿,紧紧贴着我的身子,将那挺拔的山峰显现得淋淋尽致。
十二三岁时我发育得比同龄人快,十七八岁更是如同窝窝头一般大,走在街上总会有引得男子目光停驻在它之上,其实我很讨厌它,总会不好意思地弓着背。
我背对着空云,等他阅完书信,少顷,空云绕道我身前,把书信还给我。
「贫僧已看破红尘,无心男女之事,还请施主收回,多谢长公主垂怜。」
说罢,他又多瞄了我的胸脯几眼才不舍离去,真是个假仁假义的登徒子,也好,长公主稍下手段便能引诱到他。
信已拆开,我大胆地看了长公主的笔迹,信中长公主对空云直诉爱慕之心,要他还俗,承诺会养他,给他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长公主不知她的承诺并不能打动空云,男子怎会为爱而舍弃名显天下的机会,他们是要又要。
我将空云原话传给长公主,果不其然,被长公主骂得狗血淋头。
「废物。我与空云于寺外竹林初见,那时他见我崴脚,主动背我回寺中涂药。他瞧我的眼神绝对不一般,含着浓情切意,错不了。怎么你一去就变了,定是你说错了话。」
她取下金簪猛地扎向我的手臂,我吃痛地啊了一声,不过也仅仅一声,随后我急忙跪下认错:「奴婢办事不利,但奴婢有一计,定能让空云大师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之下。」
长公主松开金簪,饶有趣味地听了起来。
「空云和尚终归是男子,纵使再有定力,也难以抗拒长公主此等绝色。若您去他面前多晃悠几次,保他对您爱若珍宝,不肯释手,最重要的是........」
我压低声音在长公主耳边说着,长公主连连点头,勾唇笑道:「你一未出阁的小姑娘竟能想出如此绝计,就按你说的办。」
3
我从下等丫鬟被长公主升为一等丫鬟,月钱涨了十倍,长公主偶尔还会赏我一些物件,虽要受些皮外伤,但比下等丫鬟没钱还要挨打的日子好过许多。
自此,我成长公主最得力的丫鬟,对长公主忠心耿耿,只为她能开心。
相府嫡女是长公主的死对头,身份都尊贵,两人自小吵到大争奇斗艳,谁也不让谁。
相府嫡女只一样比长公主强,那便是嫁得个状元郎,而长公主却因一道圣旨下嫁给大字不识的猎户,只因他救了皇帝一命。
长公主自知理亏,每每争吵都占下风,相府嫡女气得她直掉眼泪。
但长公主嘴虽笨,心却狠,长公主一个眼神我便知晓她的意思。
夜宴时,我趁着夜色将相府嫡女推进荷花池,摁着她的头将其溺毙。
长公主听闻相府嫡女失足落水后,亲自去吊唁,掉了几滴眼泪:「我那可怜的妹妹,你走路怎会如此不小心。」
其实,背地里长公主嘴都快笑烂了。
「花月,你做的很好,赏。以后你便是我的刀,我指哪,你便要刺向哪里,懂吗?」
我点点头,应声:「奴婢的荣幸。」
4
长公主表面答应皇上改过自新,绝不再犯糊涂,实则每日盛妆浓饰去青山寺祈福。
长公主容貌妖媚,细腰酥胸,我特意去裁缝铺为长公主量身定制一身收腰衣裳,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了。
空云的目光从我转向长公主,渐渐留意长公主,但也仅仅是注视,仍与长公主保持着距离,他还是有些底线。
我劝长公主细心等待,吊足男人胃口方可一发制胜。
长公主虽焦灼迫切,却颇为信任我,最终听了我的意见。
一日晌午,我声称长公主腹痛昏倒,将空云引来密林深处马车内。
我冲长公主眨了眨眼,便退下。
不一会,在催情香的作用下,马车晃动。
听着车内发出阵阵喘息声,我勾唇浅笑,暗想成了。
空云醒来后自责懊悔,连连抗拒,长公主提了他在寺庙的职位,帮他散播高僧名声,他既得利,又得权,渐渐接受了公主。
自此,两人一发不可收拾,密林旷野,佛堂之下皆是两人纵情之地。
然,纸是包不住火的。
长公主与空云交欢被马夫撞见,他堵我在墙角,要一百两封口费,否则就将此事昭告天下,坏了长公主清白与名誉。
他在半月前已不是公主府马夫,听闻他发了笔横财,可惜在赌场挥霍得一干二净,想来他从空云那得到过好处。
马夫品行不端,借着背后有长公主欺压平民百姓,甚至当街纵马撞坏菜摊,拒不赔偿。
我对他一副地痞流氓的作风十分鄙夷,不愿与他多讲。
「行,你等着瞧,明日赌场都会知道长公主的丑事。」马夫指着我威胁道。
我望着他的远去背影,露出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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