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傅西洲给我雇了一个居家保姆。
和别家保姆不同的是,我家的保姆很年轻。
傅西洲总在我面前挑她的错处,表达自己对她的不满和想要换掉她的意思。
我以为他是真的不满意。
直到昏黄的夜灯下,那一抹倩影撞进他宽阔的怀抱里。
我以为的保姆却是他深爱已久的初恋情人。
终于,我提出了离婚,可是向来从容的他却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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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来家的那天,拖着一个黑色皮箱,肩上拎着一个洗得泛白的帆布包。
「这么年轻的保姆?」
身份证上的年纪,比我还要小一岁。
我诧异地看向傅西洲。
「年轻点的和你有共同语言,有人陪你说说话,不至于太闷。」
他刚脱下西服外套。
陈惜就眼尖地上前拿起挂到一旁。
是挺有眼力见。
我孕早期胎不稳,总是没怎么动就出点血。
吓得傅西洲把我工作给停了,强行勒令我在家躺着休养。
其实我自己在家,也不至于什么都不能干。
可傅西洲还是替我找了个居家保姆照看我。
夜晚,傅西洲坐在床前,替我剪着脚指甲。
我没忍住,看了看他。
「你上哪儿找的这么年轻的居家保姆?」
他闻言,低头轻笑一声,也没抬头。
「朋友介绍的,干活麻利,人也挺仔细的,你试用两天,不满意就辞退。」
他说得坦荡。
我自然也没再多想。
而陈惜似乎格外需要这份工作。
人虽年轻,却做事井井有条。
偶尔空闲的时候聊聊天,意外得知她有个生病的儿子需要照顾后,我就对她平添了几分怜悯。
工资也不动声色地给她涨了许多。
傅西洲知道的时候,也仅仅是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言语。
「家里你做主。」
我殷切地揽着他的脖颈亲吻。
自从怀孕后,我就发现自己格外黏他。
我一直以为傅西洲对陈惜就如同表面的那般淡漠。
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口渴。
半夜起床找水喝。
我依旧这么以为着。
昏黄的夜灯下。
原本应该在书房的男人,却出现在了保姆的卧室。
悄悄透露的门缝,地板上的两道身影,让我几乎错不开眼。
一抹倩影撞进他宽阔的怀抱里。
「西洲」
她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
好像怕把主卧的我吵醒一般。
我紧咬着下唇,使劲将门推开。
陈惜煞白的脸猛地抬起看向我。
「蔓姐!」
傅西洲当即将她推开。
「蔓蔓,你别误会。」
他走到我身前,伸手想要拉住我的手。
我一把甩开。
「别碰我!脏!」
那双手,刚才还抚触在别的女人的背上。
傅西洲脸色难看,却依旧固执地抓住我的手。
「小惜她儿子又住院了,我听见她哭才过来安慰一下的。」
「小惜?」
我略带嘲讽的眼神看向他。
什么时候,他叫陈惜的名字,改成了小惜?
明明不久前,他还在嫌弃陈惜照顾我不够周到,想要辞退她。
是我见她可怜,才留下她的。
「蔓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