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散了京圈太子爷的念珠。
他们说那是白月光送他的定情信物,他最为宝贝。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这个假千金的下场,
他却红着眼眶抱紧了我。
那根本不是定情信物,是我羞辱他的礼物。
原本这串珠子,挂在了我家狗的脖子上,
那年我和他说的话是,
「既然这么喜欢舔,就带上这串珠子做我的狗。」
1.
被国内国外二十几家公司辞退后,我又双叒叕要失业了。
「你也配叫沈若星?」
京圈太子爷的未婚妻沈祈玉一身华服不屑地睨着我,
衬得我身上不合身的劣质礼服更加窘迫。
老板瞪了我一眼,「公司新来的小丫头,不懂规矩,明天我就把她开除。」
他想着我长得不错,才带我来蹭宴会,想让我多喝点,帮他攀关系呢,结果关系没攀到,还一来就得罪了大人物。
沈祈玉是裴景川的心上人,而裴景川这三个字就意味着,我得罪不起。
试用期被开除,是我绕不过的魔咒。
沈祈玉不想这么算了,伸手推了我一把,脚上的廉价高跟鞋一崴,我重重地跌在地上。
地砖冰凉,将我的膝盖磕出一圈青紫。
我的落魄和六年前不遑多让。
宴会上的人闻声围了过来,
「她这一张整容脸也好意思叫沈若星?」
「哪怕是个赝品,没被戳穿前也一贯高傲张扬,哪有这样唯唯诺诺的时候。」
喧闹讽刺的笑声萦绕空气中,没人在意被无辜牵连的我。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能用来讨好沈大小姐的物件,我是谁,我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地,
无关紧要。
老板已经离开了,开除一个实习生的手续并不麻烦,我手机上已经收到了开除通知和三天工资补偿。
好在,这些补偿省着点还不至于让我落魄到去要饭的地步。
我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离开。
六年的生活重压,改变了沈若星的容貌,也改变了她从前桀骜的个性。
现在的我,只想活下去而已。
但沈家似乎还是不肯放过我。
六年的折磨,已经足够还清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了。
我抬头对上那道冷凝的注视,既然无处可躲,向死而生也是一条路。
宴会结束,我等在了京圈太子爷裴景川的车前,伸手递上了自己的简历。
2.
裴景川插兜站在我面前,没有伸手接简历的意思。
我垂眸,视线落在了他手腕上的念珠上。
人人都说那是他死了的白月光送的定情信物,我却知道,那不是。
十七岁那年,裴景川还不是现在这样倨傲高冷的模样,
他从前和离婚的母亲生活,母亲去世后才被裴家接回来。
少年初入浮华,满目都是惊艳和拘谨。
他的乖巧懂事和我的桀骜蛮横形成鲜明对比,
那时的爸妈嗤笑,「以后结婚,景川可有苦头吃了。」
我这才知道,这个乡下来的小奶狗,居然就是我的未婚夫裴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