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下下敲碎骨头,虐杀致死的时候,未婚夫正在陪白月光参加音乐会。
就连我的求救电话也被他挂断。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打电话吗,有没有点教养!」
一周后,他亲手复原了一个碎头女尸的原貌。
并在此过程中,精密分析出了死者生前遭受的所有非人折磨。
唯独没有分析出这具女尸,是他即将结婚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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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骨全都粉碎后,被扔进了下水道。
在恶臭里泡了七天,才被打捞上来。
送到警局法医室后,未婚夫作为一流的模拟画像师,被请来复原我的样貌。
新风系统被开到最大,嗡嗡作响。
年轻的法医对魏勋恭敬有余:「DNA切片已经送去检测跑数据库了,但因为死者头颅腐败度过高,又被大量细菌侵蚀,所以送检难度较大。」
「这次请您前来,是想让您看看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模拟出死者原貌,也好早一点还受害人公道。」
魏勋神色淡淡,一双眼睛里隐藏的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他可以复原。
比我面部损毁程度更严重的,他也复原过。
但他还是谦逊地说:「我会尽力而为,尽量做到没有偏差。」
「开始吧。」
看魏勋工作,简直可以说是在欣赏一种艺术创作。
他骨节分明的手即便戴上专业尸检手套,还是好看得不像话。
我浑身的骨肉都被敲碎了,脑袋被单独砍下来丢弃。
可光是这脑袋,就费了当初施虐者大半的力气。
所以细碎程度,让复原工作极其缓慢。
魏勋手指在我碎骨上摸索,企图寻找出我原来骨骼的走向。
「死者先是被敲碎了鼻骨,但鼻骨大多是软骨,反而没让施虐者用过多力气在上面,因此鼻骨保留得相对完整。」
魏勋闭着眼,这是他专心模拟人像时经常做的。
法医配合地不发出一点声音,给他充分的想象空间。
突然,他眉心一颤,猝然睁眼。
不可置信地在我鼻软骨上反复捏了几次。
法医以为发现了什么关键线索,立即问:「魏老师,这鼻骨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鼻梁原来被砸断过。
有一次,魏勋刮我鼻子时,犯了职业病。
「你这鼻子外面瞧不出什么,没想到跟着你遭了这么大的罪,鼻梁断时,可疼了吧?」
对,可疼了。
一周前再次被砸断时,也是这样疼。
我看魏勋蹙着眉,好半天才说:「没事,骨头碎成这样,还不好具体判断。」
我轻轻笑了。
魏勋,你该立即判断才是。
最好立即断定那就是我。
这样,你就不用因白月光回来不想跟我结婚,而不知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