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保姆，最近去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家上钟。

　　他的学生很多，几乎每天都有男同学来。

　　那个房间他不让我打扫，但我还是偷偷去了。

　　装上了监控。

　　从此，更细心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直到有一天晚上，监控里的他独自一人光着下身发脾气。

　　我缓缓地笑了。

　　1.

　　五点。

　　教授该回来了。

　　我心里刚念叨完，大门就被打开。

　　「教授您回来了？」

　　他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我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下一秒门外进来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同学。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孩子，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欲言又止，看到我身后什么都没说，教授打断我们。

　　「钟阿姨，你该回去了。」

　　男生听到这话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我低着头快速走出了门口。

　　我在李教授家干了快三个月了，他对我的要求就是他回到家之后必须马上离开。

　　我干这么多年保姆，第一次听到雇主这样的要求，但很快我又接受了。

　　因为有些雇主不太喜欢家里有其他人在，打扫卫生的时间都是错开的。

　　除了书房不能进之外，其他都挺容易打扫的。

　　李德先是附近A大有名的教授，每一年都有很多学子冲着他的名气选这个学校和他所教导的专业。

　　我总是听别人说教授和蔼、平易近人。所以我想尽办法从一堆来李教授家的保姆中脱颖而出。

　　可能是见我老实勤快，教授把我留了下来。

　　我的老天爷，我那个时候激动坏了。

　　这可是A大著名的教授。

　　教授德高望重，工作成就有很多，所以他的课一课难求。

　　但教授为人温和，愿意私下指导学生。

　　李教授每天放学后，都会给一两个学生开小灶，带他们来家里辅导。

　　奇怪的是，最近来找教授的学生越来越多了。

　　刚出门，教授老婆给我打了电话。

　　「钟阿姨，德先的电话打不通，他下课了吗？」

　　「刚回到家，太太别着急，我去告诉他一声。」

　　挂了电话我又打开了房门。

　　书房里隐隐约约传来男同学拒绝的声音。

　　「教授，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

　　「你觉得呢？」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担心他们在讲重要的事。

　　「不，教授……」

　　我听到这个声音，眼神都变了。

　　我用力敲了敲门：「教授，你的太太回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被打开。

　　刚刚那位男同学红着眼从里面冲出来。

　　教授急忙拉上裤子，愤怒地看着我。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回到家后你就要立刻离开？你现在不仅没有离开，还闯进这书房，还想不想干了？」

　　我忙低下头：「刚刚陆老师打电话给我，说她打你的电话打不通。」

　　看着地上掉落的黑笔，我顿了顿。

　　「估计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李教授听到这话，匆匆走出了门。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回过头来看我。

　　「走的时候把门关上，聪明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我慌张地鞠躬：「李教授，我啥也没看见，马上回家。」

　　「今天的事，扣你一天工资。下次就收拾东西走人吧。」

　　「谢谢教授，谢谢教授。」

　　他这才满意地离开。

　　我收起脸上的慌张，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会被辞退呢。

　　2.

　　教授来不及关门，我看到了这从不让我进的书房的秘密。

　　说是书房，其实里面只摆了一张大床、一个书柜和一张书桌。

　　书柜里的书没几本，也都落了灰。

　　反而是那张大床。

　　皱巴巴的，好像经常被使用。

　　床上还有来不及清理的痕迹。

　　我强忍着恶心打开了书柜，发现落灰的角落，还有一盒没开的东西。

　　做好一切后，我关上门离开了这里。

　　「钟阿姨，刚下班啊？」

　　我对着教授的邻居笑了笑：「对啊，王婶子。」

　　「哎哟，钟阿姨你命真好啊。这李教授多有名的嘞，在他家干活说不定沾沾喜气家里孩子以后都出名嘞。」

　　王婶子眼里都是羡慕。

　　「王婶子，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我低着头说了一句。

　　她哪里听得懂我话里的意思，还在夸着李德先。

　　我冲她笑笑就走了。

　　李德先根本就没有他表面那么和蔼可亲。

　　我在这里做保姆快一年了，刚开始也是以为他像传闻中那样。

　　可当我挤破脑袋到了这里，才发现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李教授脾气很差，最近的脾气愈发不好。

　　他和妻子儿子分开住，所以这个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作为他的保姆，少不了被他责骂。

　　甚至还要被扣少得可怜的工资。

　　可是我都忍下来了，不仅要忍下来，还要继续干下去。

　　第二天上钟的时候，教授已经在里面了。

　　他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着我的到来。

　　「李教授，今儿个这么早？」

　　我面不改色地打着招呼，心里却咯噔一声。

　　怕是不妙。

　　「钟阿姨，你来我家干活已经快一年了吧？」

　　我点点头。

　　「这一年，你也是勤勤恳恳，我也感觉非常舒服。我实在是舍不得你的。」

　　「谢谢教授给我的工作机会。」我绞着手指头，磕磕巴巴地说道。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一笔封口费走，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在这里工作？」

　　我转了转眼珠子，装作紧张地看着他。

　　「教授，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我什么也不知道。」

　　李教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怒吼，把手里的书扔在了脚下：

　　「你感谢我为什么昨天还要去勾引我的学生？啊？你喊住他做什么？是你分内的事吗？」

　　我被吓了一跳，打了个寒战。

　　「我看那孩子脸色白得跟墙似的，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你还知道自己多嘴？扣工资！」

　　我努努嘴，一句话都没说。

　　毕竟我还需要这份工作呢。

　　我今年都40了，说我勾引他的学生，说出去也不知道闹笑话。

　　可他是教授，随便说一句话大家都信，谁还管我是不是真的呢？

　　闷声干完活后，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一看，是教授的学生。

　　今天来了两个男同学，眼里都带着同样的恐惧。

　　「教授，你的学生来了，我先回去了。」

　　听到门铃声后，教授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

　　「来了？进去坐吧。」

　　3.

　　我收拾完东西出了门。但我并没有急着走，反而走到楼梯间打开了监控。

　　房间里灰蒙蒙的。

　　下一秒教授开了灯。

　　两位男同学虽然脸上不情愿，但还是熟门熟路地坐在了床上。

　　教授让他们打开专业书，可根本就没看。

　　因为教授迫不及待地抱住了他们俩。

　　我有些激动，这就是书房的秘密吗？

　　这个问题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

　　教授开始吮吸着他们的脖子，手也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我心里一阵恶寒。

　　就算我这把年纪见过很多事情，但也没有眼前的一幕冲击力大。

　　所以每一个来这里的男同学都带着恐惧。

　　他们一定是有什么被李德先拿捏着。

　　就像我的儿子。

　　想到儿子，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是昨天在书桌下面发现的。上面写着关轩。

　　我颤抖着把它放回口袋，干脆利落地保存了这段监控。

　　后面没必要看了，我也看不下去。

　　我坐在楼梯间许久，直到有人推开了这扇门。

　　是其中一个男同学。

　　他红着眼，脸上好像都是耻辱。

　　「阿姨，你什么都知道对吗？」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帮这个畜生干活？」

　　「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帮我们？」

　　男生连问了三个问题，最后那句话是吼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报警啊……」

　　他问着问着，突然哭了起来，崩溃地捂着脸坐在地上。

　　我犹豫着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快到了。」

　　当晚我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许久未见的儿子，他和今天那个男生一样，崩溃地坐在地上痛哭。

　　哭得我心肝疼，我流着泪朝他走去。

　　可儿子却含着泪阻止我：「妈，别管我了，我不能给你养老了。」

　　我捂着心口，瘫坐在地上。

　　「轩轩！轩轩，你别离开妈妈。」

　　惊醒后才发现，哪里有儿子？只有哭湿的枕头。

　　第二天我去上钟，看着时间快到五点了。

　　我给教授泡了一壶茶。

　　门被打开，李教授从门口进来。

　　「教授，我一个朋友来看我，送了我一盒茶叶。您看我也不懂茶，我带过来给你泡了一壶，你尝尝。」

　　我讨好地看着教授。

　　李教授瞥了我一眼，放下公文包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闻了闻，然后抿了一口。

　　「钟阿姨，你有心了。这茶不错。」

　　接着他又喝了好几口，很快一杯就见底了。

　　我低着头扯了扯嘴角：「教授喜欢就行。」

　　「这样，从明天起，每天这个点给我泡壶茶，我回来要喝。泡茶的水要刚开的。」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我知趣地应了声，然后收拾东西出门。

　　今天来的只有一位男生。我低着头侧身出了门。

　　像昨天一样，我还是待在楼梯间大半天。

　　这两天的观察，让我发现李德先是一点课都没教导，全在寒暄和作恶。

　　我反手保存了今天的监控。

　　就这样，三天、四天、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出了门后坐在楼梯间。

　　可让我意外的是，今天的男同学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