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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清冷师尊始乱终弃后
对清冷师尊始乱终弃后
已完结 玄幻奇幻 仙侠修真
作者: 顾锦九主角: 皎皎,沈序
1.4万
33人气值
更新至: 抛弃 2023-11-07 16:17:15
顾锦九 签约作者
8
作品总数
10.6
累计字数
487
创作天数

简介

家族倒台时,我攀上九州第一剑修,心机设计,撒娇求怜。
成为沈序唯一的弟子。
之后娇声软气诱着他走下神坛,处处护着我。
而在他为我放弃神籍,自受刑罚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娶我时。
我用他教我的符咒困住他,转身就和来接我的未婚夫跑了。
喜宴上宾客觥筹交错,数十天雷撕裂天地。
一身魔气的男人踏雷而来,将情蛊混着喜酒灌入我喉咙。
沈序满身魔纹,有如恶鬼。
「皎皎,怎么不叫师父?」

最新章节

第1章 引诱

  家族倒台时,我攀上九州第一剑修,心机设计,撒娇求怜。

  成为沈序唯一的弟子。

  之后娇声软气诱着他走下神坛,处处护着我。

  而在他为我放弃神籍,自受刑罚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娶我时。

  我用他教我的符咒困住他,转身就和来接我的未婚夫跑了。

  喜宴上宾客觥筹交错,数十天雷撕裂天地。

  一身魔气的男人踏雷而来,将情蛊混着喜酒灌入我喉咙。

  沈序满身魔纹,有如恶鬼。

  「皎皎,怎么不叫师父?」

  1.

  「皎皎,走,走!」

  爹爹用最后的灵力给我传送到山脚。

  无数修士正于此仰望山顶恶气缭绕,我跌跌撞撞奔向人群,抓住一个白衣修士的袖子,哀求道。

  「少侠,求求你们,救救我爹爹,救救溯阴宗!」

  那修士挑起眉毛,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贴着我的腰肢扶起我。

  「皎皎小姐莫哭,像你这样的美人落泪,这泪珠便像砸在在下心上一般。」

  在场修士均笑起来,「皎皎小姐,既然溯阳宗已毁,不若和我回宗门去。」

  另一个蓝衣修士来牵我的手,被我咬着唇狠狠避过去。

  「修真大义,更何况你们之中不乏昔日受溯阳宗恩惠的人。」

  我咬牙忍着眼泪,心中愤懑不已,「你们却能在溯阳宗被妖雾屠杀时,袖手旁观。」

  喉咙一阵腥甜,我骂道,「真是,修士败类。」

  「哈哈哈哈哈。」豪放的笑声于身后响起,一个修士拽住我一只手将我梏在怀里,恶臭的鼻息涌来,引得我一阵作呕。

  「皎皎美人,妖物可不是好惹的,不过受你们溯阳宗一些举手之劳,丝毫不足挂齿的情谊便要帮忙?」

  他大笑着,将溯阳宗往日的乐善好施,甚至救命之恩,打为举手之劳。

  他双手梏着我来嗅我身上的馨香,表情猥琐而沉醉。

  「阿,美人,就这么跟你说吧。」

  「若不是不舍得你这个九州第一美人死在这,今日大伙,怕是连溯阳宗山脚也不会来。」

  我奋力挣脱他的禁锢,却受力不成瘫坐在地上,众修士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一步步朝我紧逼过来。

  败类,败类!我怒到心底,指甲掐进身下泥地,感到深深绝望起来。

  我根骨奇差,根本无法修炼,却又偏偏生了张极美的脸。

  算命的夫子早算过,我如此命格,须得一生都被滔天的权势与最强的修士庇佑。

  否则,沦为禁脔,生不如死。

  如今溯阳宗遭此大难,别说为溯阳宗报仇。

  就连我的生死,都难说。

  在第一个的人手快落到我衣襟上时,我恐惧得几欲昏死过去。

  忽得,耳边凌厉的剑气几乎斩裂周围的空气。

  比那龌龊的手先碰到我肌肤的,是腥热的血。

  哀嚎声穿透我的耳膜,我颤抖着睁眼,却在一瞬间被空中的那抹蓝白色身影掠去所有目光。

  墨发如瀑,眉眼似霜,含着长久化不开的冷与硬。

  长剑于他手中,招式恣意凌厉,仿佛蕴含着破开五行天道的气力。

  我认得他。

  九州第一剑修,正道魁首。

  天乩宗尊主,沈序。

  冲在最前面向我的人被沈序手中那柄长剑轻易挑破喉咙。

  在一瞬间的静默与惊愕中,山脚下围聚的修士作鸟兽散。

  我于沈序抬脚离开的瞬间,柔弱地附在他脚边,拈着他的一边衣摆,仰起脸道。

  「请,救救我。」

  杏眼微睁,里面还带着些惊吓过后的颤抖,却拼命想挤出一抹姣美的笑容做真诚的请求。

  有如强风掠过后的梨花,脆弱而皎洁。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

  「南竹之女?」他看向我,神色并无半分动容,仿佛只是看一个刮了蹭了的物件。

  「若有受伤,便带回宗门医治。」他朝身后弟子吩咐完便闪身不见。

  拈在我手中的那缕衣角轻易划走。

  我躲过伸手来扶我的天乩宗的男弟子,轻轻倚靠在一个女弟子怀中,看向沈序离开的方向。

  手指间衣角的触感被反复咂摸,我垂眸无视那些火热的,看向我的目光。

  我在哪里都不安全的。

  哪怕是天乩宗。

  如今,只有沈序,可以护住我。

  我需要沈序的庇护。

  2.

  沈序会来找我,我毫不惊讶。

  昨日相救时,我悄悄解下了他的剑穗。

  剑修于剑,看得比命还重。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就如此毫无顾忌的瞬穿至我床前。

  而此时,正值深夜。

  若是别人,我或许要暗骂一句孟浪。

  但换成沈序……

  他神色坦然,眼中半分情绪也无,居高临下向我伸手。

  身上甚至还带着夜露的风霜。

  我装作于睡梦中惊醒的模样,睁开眼时几分娇憨。

  「仙尊……」

  然沈序大抵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主,他连声线都是沉冷的。

  「剑穗。」

  我想装出不解的模样,他却先一步揭穿我。

  「剑穗上有我的气息。」他眼眸幽黑,心念一动,我藏在软枕下的穗子便飞回他手中。

  我一瞬间苍白了脸。

  而沈序似乎并不关心我的理由和辩解,拿了剑穗便要走。

  我急忙追上去抓住他的袖子,却因为太着急,膝盖狠狠磕在地上,红肿一片。

  「仙尊,等一等!」

  他这才停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我。

  我咬牙,眼角泪珠滚滚,眼眶微红,好不可怜。

  「仙尊,皎皎拿你剑穗,实属无奈之举。」

  他眼眸垂下,似是不解哪里来的无奈。

  我继续道,「娇娇是想再见仙尊一面。」

  「溯阴山已毁,皎皎柔弱多疾,从小便被贼人觊觎。」

  我闭了闭眼,羞耻与愤懑却是真的,「那日于山脚下,仙尊也是见得的。」

  沈序点点头,是看见的。

  我声线带了点颤抖,「皎皎弱小,若无人庇佑,便只能任人磋磨,恳请仙尊收我为徒,庇护皎皎。」

  沈序黝黑的眸子扫过我,似是在思考此话真假。

  我捏紧手指,紧张而无措。

  「我从不收徒,帮不上你。」

  他顿了顿,似是不想显得过于冷硬,他补了句。

  「玉清真人和九阳长老倒是门下徒弟众多,你若有心思,可以去试试。」

  说罢,他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

  一分犹豫也无。

  我无力地坐在地板上,指甲掐进掌心,割裂出血淋淋的一片。

  九阳长老?

  传说中让女弟子堕胎那个,猥琐淫邪,连眼神都带着十分的猥琐。

  而玉清真人,深爱九阳长老。

  便是她杀了那几个怀孕的女弟子。

  这些虽是传言,门中弟子提起时也说毫无根据。

  但从小被觊觎的直觉早让我在九阳长老望向我时,毛骨悚然。

  而玉清真人经过我时,眼里的厌恶与嫉恨怎么都藏不住。

  沈序孤僻,在天乩宗只是个挂名尊主,并不与门派中其他人过多来往。

  他不懂,也不信传言。

  所以他让我去找他们。

  我望着掌心被掐出的血迹,忽得笑了。

  原我还担心和沈序扯不上关系,如今,沈序是自己将机会抛给我了。

  圣人不死于怜悯。

  便多折于歉疚。

  于是当夜我便跌跌撞撞爬上了沈序的山头。

  发髻凌乱,一手鲜血。

  而发了怒的九阳长老捂着伤口御剑来追。

  我用爹爹给我留下的最后一枚保命符挡住了他,慌不择路地闯进了沈序的院子。

  带着一身血气与惊惶,撞进了沈序怀里。

  「仙尊……皎皎去找了九阳长老。」眼中羞辱和绝望蓄积,滚滚化成能烫到心底的泪珠。

  我哀哀扶上沈序的手臂,眉目哀戚地望向他,又娇又涩。

  「皎皎真的无处可去了。」

  我呕出一口血,便晕了下去。

  沈序慌忙用手来捧我的后颈,将我稳稳托住。

  浮萍有系处,此后不飘零。

  我终于满意地闭上眼。

  3.

  剑修,大都是心性坚忍而存善之辈。

  哪怕外表冷硬。

  沈序废了九阳长老一只手。

  并勒令重查门派内女弟子失踪一案。

  他不问世事,并不代表不分黑白。

  「是我得错。」

  沈序冰霜似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些难堪与歉疚。

  「我会给你亲自找一个……」

  不等他说完,我便支着病体起身,哀哀跪坐在他身前。

  面色如霜打过的梨花,娇色三分,戚戚更甚。

  「可我不信别人,仙尊……」

  我执起他放在身侧的手贴在脸上,泪水与温良的掌心相触。

  他愣了瞬,大概还顾着心中的歉疚,并没有抽回。

  我哭道,「一朝丧父,皎皎不敢再信任何人。」

  「仙尊不要再把皎皎推出去交给别人。」

  话中那个「再」字显然狠狠击中了沈序,他顿了顿,抚摸上我的头。

  「那便在此养伤吧。」他面色一滞,那两个字显然在他嘴里囫囵过许久,终于清晰吐出。

  「徒儿,皎皎。」

  我抬眼望他,终于露出这些天最真心的笑容。

  我根骨极差,无法修炼。

  但不代表我前半生一事无成。

  我从前便爱看书。

  看那些玩弄人心,操控情绪的书。

  有了徒弟这层身份,我无疑更好拿捏沈序。

  沈序将我的居处放在山头离他最远处。

  他觉男女授受不亲,觉长幼有序,师徒有别。

  我便夜夜梦魇,夜夜可怜兮兮地守在他门外,脸上挂着斑驳的泪痕。

  「师尊,我真的好害怕。」

  「皎皎离师尊那么远的话,皎皎死了师尊也不知道的。」

  沈序每每无奈地用内力烘着我被冻僵的身体,「不会的,这整个院子都有我的封印。」

  我睫毛上还沾着深夜的露水,将嘴唇咬得发红出血,偏偏脸色苍白。

  雪色映梅花,孱弱却又美丽至极。

  我执拗地抱紧沈序的胳膊,「会的,会死的。」

  「皎皎没有师尊,会死的。」

  我可怜兮兮地重复着,特意含糊不清咽下句子里本该有的「庇护」二字。

  只说是没有师尊,我会死。

  沈序身子滞住,却到底心里一软。

  他笨拙地用袖子擦着我的眼泪,耐心哄道,「我既做了你师尊,便不会让你有事。」

  哦,身份认同感,晓得自己是我师尊了。

  他细细思索半晌,用法术打通他院子旁那间屋子。

  中间通道堪堪用屏风遮住。

  「如此可好?」他学着旁的师尊对弟子的语气,眉眼温柔下来。

  我胡乱在他袖子上擦了擦眼泪,像一头莽撞的小鹿。

  「谢谢师尊!」我弯起眼眸,笑得满足。

  此后同桌吃饭,同屋修习便都是我如此,一步步得寸进尺,他一步步退让容忍。

  甚至后来我无法修习,都是他御剑带我。

  他若不应,我便娇气又悲伤地赌气回屋,将荞麦枕头哭发芽。

  他便只能妥协,从软榻上捞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

  从怀里抽出给我备着的帕子给我擦脸。

  「怎的这么爱哭?」

  「如今我在还好,若是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你可又当如何?」

  我抽噎着,从泪珠中窥探他俊逸温柔的脸。

  这番话,无疑是更进一步,将我自然归于他的保护圈。

  自然地觉得我属于他。

  不过相处一月而已。

  九州第一剑修,不过如此。

  我晃晃沈序的手,娇憨道。

  「那师尊一辈子护着皎皎,不行吗?」

  他眸色一深,半晌笑着摇头。

  「小孩心性。」

  此后,他为我疗伤,教我最简单的防身符咒。

  在我伤势大好,使出第一个艰难的火诀时,我拉着他的手臂高兴的又跳又笑。

  他眸光熠熠,比天上的星子更亮上几分。

  我凑到他面前,天真娇憨地眨眼。

  「师傅天下第一厉害了!」

  「居然这么快就把皎皎教会了!」

  「皎皎最喜欢师傅了!」

  他来摸我头的手顿住,用手背轻轻蹭了蹭我的脸。

  我察觉到,像猫儿一样地凑过去,狠狠蹭了他几下,「嘿嘿。」

  他眸光深深。

  我心头得意,怎么样。

  一手将花养大的滋味,是不是很上头呢。

  沈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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