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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前夫别来当舔狗
重生后前夫别来当舔狗
已完结 现代言情 都市婚恋
作者: 顾锦九主角: 姜寒烟,闻序,陆知闲
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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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至: 寒烟归闲 2024-01-16 18:59:20
顾锦九 签约作者
8
作品总数
10.6
累计字数
487
创作天数

简介

十八岁一无所有的闻序,梦想是娶我。
二十五岁创业失败的闻序,梦想是给我更好的生活。
三十岁应有尽有的闻序,在面对我的求婚时,想了很久。
我死在他给别的女人制造浪漫,放满城烟花的那天。
死前想的是二十岁挤在小小出租屋,点燃几块钱仙女棒的时候。
重生后,我和别人幸福美满。
他不惜在另一个世界自杀也要来找我。
“阿烟,没有你,我会死的。“

最新章节

第1章 寒烟别序

  十八岁一无所有的闻序,梦想是娶我。

  二十五岁创业失败的闻序,梦想是给我更好的生活。

  三十岁应有尽有的闻序,在面对我的求婚时,想了很久。

  我死在他给别的女人制造浪漫,放满城烟花的那天。

  死前想的是二十岁挤在小小出租屋,点燃几块钱仙女棒的时候。

  重生后,我和别人幸福美满。

  他不惜在另一个世界自杀也要来找我。

  「阿烟,没有你,我会死的。」

  1.

  「姜寒烟,你看看你二十岁硬要跟着的人,值得吗?」

  「你又叫我们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和你妈还是那句话,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看到爸妈微信的那刻,我正从手术室被推出来。

  也是刚刚看到闻序和美艳女星乔桥在酒店共度三天三夜的新闻。

  偏偏是她……

  我勉力抬起手,给爸妈发去对不起的信息,却再一次被拉黑。

  我翻了翻卡里的余额,把所有的钱都转给了他们。

  做完这一切,我卸力倒在床上,头晕目眩。

  手术失败,我还是不能说话,甚至可能并发更严重的后遗症。

  二十几岁时为闻序哑掉的嗓子,如今再也没可能恢复。

  约莫是麻药劲还没过,我又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梦里是十八岁的闻序,一身干干净净的白,站在操场上拿着篮球朝我笑。

  「阿烟,放学后等我。」

  我点点头,拿着书朝他稚气地笑。

  学校啦啦队从他身边走过,他下意识往人群里望去,乔桥在一众漂亮的女生里也鹤立鸡群。

  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他迅速转头,眼里闪过一丝懊恼和冷漠。

  对上我时,他的眼睛又是温柔的。

  闻序似乎对乔桥,总有一种特别的恶意。

  我那时候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讨厌乔桥。

  分明她是学校的校花,是众多男生的暗恋对象。

  后来很多年他见到她在酒局被人灌酒时,他失控打了人。

  我这才知道缘由。

  哪有无缘无故地讨厌,不过是因爱生恨。

  闻序和乔桥算是青梅竹马,他一直喜欢她,只是她始终无意,甚至明晃晃地拒绝,伤害了他那点少年人的自尊心。

  所以他讨厌她。

  可一旦她可怜巴巴地求到他面前,他心中那点强行用讨厌和冷漠压抑的情感便如燎原的火种一般,迅速燃烧。

  而我就不一样了。

  我喜欢闻序,所以事事顺着他。

  乖得只围着他。

  「我们阿烟最乖了。」

  少年的眸子亮过天上的星子,凑到你眼前的时候。

  只觉得漂亮。

  甚至,头晕目眩。

  我当然很乖,为了协助他的游戏梦。

  我选了最不擅长的理科,苦苦读下来,又考上了A大的计算机系。

  大学创业时没有一点娱乐活动,到处陪他找项目,陪他拉投资。

  陪他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两个人吃一桶泡面。

  没有热水器,拿冬天冰冷的水洗衣服,洗到一手冻疮。

  他的那身西装,我去网上找了最简易的方法,用装了热水的不锈钢碗一点一点地熨烫。

  毕业公司有起色时,我陪他一天24小时睡在二十平的公司,没日没夜地赶项目。

  出去应酬时,我在酒桌上一杯一杯把自己生生喝哑。

  在医院医生说要做手术,看到费用后我毅然决然把他拉回家那天晚上,他蜷在出租屋小床的一侧流了一夜泪。

  清晨他拥上我的腰,「阿烟,要不我们算了吧。」

  「「序」不要了,我们乖乖治病好不好?」

  他的声音疲惫得像一夜苍老。

  放弃一手创办的公司,放弃过去到现在吃过的那些苦。

  我摇摇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用手机打字给他看,「只是不能说话而已,没事。更何况医生不是说做了手术也未必能好吗?」

  「我们不是说好要把序做下去?」

  「虽然不能用嘴说出来,但你一定有一百种方法听见我想说的话是不是?」

  那天他用身上仅剩的五百块跑了好几家店,买了一对戒指,跪在地上说会对我好一辈子。

  后来条件越来越好,我也没舍得换戒指。

  闻序的那一枚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静静躺在他床头的抽屉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大抵是那戒指无论如何都看着像一个便宜货,再也配不上他手上的名表。

  那天之后,日子还是很难,而我也到了被催婚的年纪。

  爸妈催了我无数遍,甚至动了来A市把我带回去的心思。

  他们杀到出租屋那天,我还在给闻序洗衣服。

  手在冷水里泡得通红。

  妈妈当场落泪,拉着我的手就要走。

  「你要是要点脸,就不该婚前和人同居,还给人在这洗衣服!」

  爸爸打了我一巴掌。

  「你知道在家里那些亲戚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我给你介绍的那些人里,哪一个不比他有出息。」

  又是一个巴掌。

  我被打得阵阵耳鸣。

  那一天,还真是我最难的那一天。

  我不愿意回去相亲,伤透了他们的心。

  爸妈和我断绝了关系。

  那天开始,我能称得上家的地方只剩下闻序和我那个狭小的出租屋。

  幸好,后来生活越来越好。

  「序」迅速发展,我陪着闻序终于走到了柳暗花明。

  爸妈也满脸笑意地认可了他。

  可是,我戴着那个廉价的戒指三年,也没能等到闻序的求婚。

  他说忙,他说去「序」不稳定,他说还没准备好。

  爸妈又开始骂我倒贴,骂我不要脸。

  那些「看她怎么陪着这个没用男人的」话慢慢变成了,「这种好男人身边怎么是这种女人」。

  公司里陪我和闻序打拼到现在的人也在窃窃私语。

  我在流言蜚语里拿着戒指和闻序求了婚。

  我说不出话,连爱都是用手语表达。

  闻序能看懂,但他停了好一会。

  他大概想了好多好多,最后把我拥入怀里说好。

  我被抱着,明明应该是幸福的。

  可我却觉得冷。

  但我也没有多想。

  再后来,「序」越来越好。

  可他也越来越忙。

  酒会,宴席,晚宴……层出不穷。

  我们有过一个孩子,可我没有小心,知道她的时候,我也失去了她。

  自此身体大不如前,我退出了「序」,留在家里成了一个每天只能等他回家吃饭的女人。

  后来,便是乔桥的出现。

  他分明同我说过恨她,讨厌她。

  可他在她被人推倒时去抱起她的动作那么温柔。

  「乔桥,你也有今天。」

  他说得那么咬牙切齿。

  可我却从中听出了经年许久被压抑的汹涌的爱意。

  2.

  乔桥也来找过我。

  学校里那么美丽高傲的女孩,荧屏上那么明艳高贵的女明星,曾经对闻序不屑一顾。

  最后因为家族破产,不惜求到闻序床上去。

  可,可真是一对真爱重逢的典例。

  闻序言语间对她极尽羞辱,做出的每一件事却都温柔的要命。

  拍卖会上一亿的项链。

  手上六百万的钻戒。

  以及,亲自出手让她背后的乔氏东山再起。

  他提着礼物上门去拜访乔父乔母。

  恭恭敬敬。

  而去我家时他却从来没有耐心留到第二天。

  我拼命和他闹,一个哑巴,和他闹。

  他闭上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不耐烦的推开我,「你一个哑巴,留在家里,做我的闻太太是你最好的出路。」

  你一个哑巴……

  我发了疯拼命地踢打他,几乎把眼里的泪流干。

  那些年深爱的证明,却成了他能轻易伤我最深的东西。

  他任由我把家里的东西摔个稀巴烂,「阿烟,你乖乖的,你就会永远是我的闻太太。」

  「这永远都不会变,你下辈子可以衣食无忧。」

  他甩了张黑卡给我。

  我流着眼泪把它剪得稀巴烂。

  我吃了那么多苦,陪他走到今天。

  在乎的怎么可能是钱。

  为了挽回他,我天天在家做菜等他。

  穿了漂亮的衣服去迎接他。

  他开门垂眸打量我的粉色外套,倏尔笑了。

  「阿烟,你如今也三十多了,还是穿得稳重些好。」

  「粉色,只有你十八岁时穿着合适。」

  我的血液凉到脚底。

  一顿饭不欢而散。

  我空洞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乔桥出活动时穿着就是那样粉色一身。

  那么好看。

  我原来也很好看的,只是打拼那几年真的太累太累了。

  耳边传来烟火绽放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起身,看向绚烂的窗外那一方被点亮如白昼的天空。

  漂亮得叫人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我恢复了些力气,找到一个护士问。

  「好漂亮的烟花,是谁家有喜事。」

  护士羡慕地看着窗外。

  「是乔桥大明星她的追求者特地为她放的,据说人家还是某个游戏公司的老总呢。」

  「害,散尽千金只为她一人开心,这也太浪漫了。」

  胃里一阵翻涌,我最终忍了下去。

  我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很多人去窗边看那烟花,唯独我转过身去不看。

  那烟花可以给所有人看,唯独我看不了。

  只是,只是我还记得,在出租屋的那几年,我和闻序新年也会买几根仙女棒有些仪式感。

  「烟火好漂亮,就是留不住。」我感叹着。

  闻序亲了亲我的脸颊,抱着我承诺道,「那我以后有钱了,就给我们阿烟放一整夜的烟花,留不住我也要硬给阿烟留。」

  那时我可高兴。

  眼角慢慢流下一滴眼泪,嘴里苦得发紧。

  脑子越来越沉,失去意识前,我偷偷问自己。

  如果有来生,还愿意遇到闻序吗?

  不要,不要,不要。

  3.

  再睁眼时,我回到了十八岁。

  一切都没开始,都尚有转机。

  我硬生生将去操场的路拐了个弯。

  操场很吵,我其实从前就不喜欢。

  回家的路我也选择了乘最顺路的公车。

  从前要绕路陪闻序回家的日子总会晚半个小时到家。

  至于换学习小组的时候,我选择了其他人,不再和倒数第一的闻序组队。

  学习小组获奖的频率大大上升。

  在月考换位置时,我从倒数第二排闻序的身边换去了第一排。

  不会再被高大的同学遮住视线。

  好像,自从决心远离闻序开始,我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容易。

  时间久了,连我也开始怀疑,到底上辈子的我是怎么在这些大大小小的麻烦中自处的。

  而闻序,又是怎么配的上的。

  「姜同学,你,你的脸。」

  正愣神于回忆里,一道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转头看去,是一张白净漂亮得有些过分的脸。

  和闻序的阳光简练不同,眼前人的脸仿佛久避阳光一般,有些病态的苍白,但眉眼轮廓都精致的仿佛手雕一般。

  是我的新同桌,陆知闲。

  他见我盯着他,一瞬间从下巴尖到耳垂边边都红了个彻底。

  他一手遮着自己的脸,忙不迭地去桌上捞自己的黑框深度眼镜。

  那副笨重的眼镜戴上后,他顿时又变成了我印象里的平凡模样。

  「不要、看我……」他头恨不得低到地上。

  我赶紧揉眼,「我没看!」

  「刚刚我瞎掉了。」

  他被我逗笑,才敢慢慢抬头看我,像只胆小的水豚。

  「你刚刚说我脸怎么了?」

  他抬手想指我的脸,半晌又觉得距离太近实在不合适,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刚刚、刚刚想事情的时候,笔尖靠、靠在脸上,这边黑掉了。」

  我哀嚎一声,拿纸擦脸,却越擦越黑,还有三分钟就要上课了。

  「怎么办,陆知闲……」我下意识向他求助。

  陆知闲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一包湿巾递给我。

  我一边擦一边向他确认位置,「这,是这吗,上面还有没有?」

  「你们在做什么?」

  头顶传来蕴着怒气的低吼,闻序刚打完球回来,沉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凑在一起的我和陆知闲。

  那模样,活像丈夫撞见了出轨的妻子。

  「姜寒烟,这些日子你一直躲着我。」

  「怎么。」他眼神不善,嘲讽地瞥了眼陆知闲,「我还不如一个话都说不好的结巴吗?」

  重生后,我已经尽量和闻序划清界限。

  他正是窝着一肚子火,如今全撒在无辜的陆知闲身上。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惊讶于他刻薄与恶毒的话语。

  我原以为是三十五岁的他变了。

  现在才懂,也许18岁的他就是烂掉的。

  我敏感的察觉到在闻序说完这句话后气场分明低落的陆知闲。

  「你除了嘴比他毒,说话更不经过大脑,我确实想不到你有什么比他更好的地方。」

  我站起来护在陆知闲身前,嘴角的嘲讽刺痛了闻序。

  老师进入教室,他黑着脸回到座位。

  我知道,以18岁的闻序的自尊,绝对受不了这种大庭广众的羞辱。

  也许如今比起乔桥,我更令人憎恨。

  我拍了拍心情低落地陆知闲的肩膀,「别把没素质的人的话放在心上。」

  他好像没有变得开心,像一只失落的豚鼠。

  我忍不住摸摸他天然卷的头发,「结巴怎么样,我就觉得小结巴很可爱呀。」

  陆知闲眼睛突然被点亮,连同脸颊一起烧起来。

  看着他眼镜下漂亮的脸,我突然想起上辈子的他。

  也是个小结巴,但心地格外的善良,柔软。

  我们没有太多交集,只是说过几次话,但他最后还参加了我的婚礼。

  关于他,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当时送的礼金。

  十八万八。

  份额在当时众多老总的礼金面前并不是最多。

  但是却比所有老同学的加起来还要多。

  甚至比我娘家亲戚给得还要多一些。

  我当时觉得奇怪,喜宴结束后特地去找他,同学却告诉我他只是喝了两杯酒便走了。

  最后那礼金的事我也没能问清楚,只知道他那时已经是个有名的律师。

  小结巴最后变成战无不胜,舌灿莲花的大律师……

  我盯着陆知闲的脸,看到他在我眼睛底下慢慢变得爆红,明明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说,他的模样却像是我狠心欺负了他似的。

  我咳了咳,「陆知闲,你将来想做什么?」

  他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乖乖答道,「我,我想做律师。」

  「为什么呀。」我无知无觉地问出来,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有些失落地低头。

  「你忘记了吗?」他反问。

  我脑壳宕机,不知道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其实确实不能怪我,我毕竟是重生来的,记忆最深的只有35岁前后的事。

  我想破头也想不到到底有什么和陆知闲有关的事我忘记了。

  看我半天说不出来,变得比他还结巴。

  陆知闲就生气了。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放学时我追上陆知闲。

  我讨好地拿着便利店买的关东煮向他道歉,「可爱的,善良的,大度的小陆同学,能不能请你大发慈悲告诉我这个健忘症,我到底忘了什么呀。」

  他气鼓鼓地吃了串甜不辣,眼镜起雾,他利落地摘下来。

  少年深度眼镜下的脸本就惊艳,单手摘眼镜的动作帅得我心跳一滞。

  「你说过的,你觉得律师很勇敢,很帅。」他闷闷不乐,对我忘记的事耿耿于怀,「他们有清晰的逻辑,可以用话语保护身后的人。」

  他顿了顿,半晌红了脸,声音小下去,「你还说。」

  我听不见,索性更凑近。

  「你说,我声音,声音很好听。」

  我脸一红,也变得有些结巴,「我这,这么说的吗?」

  陆知闲琉璃似的眼珠盯着我,里面藏了些少年人的欢喜与期盼,也有一丝小小的愠怒。

  仿佛如果我还说不记得,他就永远不理我了。

  「这,这,当律师,当律师好哇。」

  他当律师,只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吗?

  我牛头不对马嘴的说着,脸也泛着一层薄红。

  我想我大概知道,那多到离谱的十八万八礼金是怎么回事了。

  跟着闻序的时候,要么就是在吃苦,要么就是在仰望。

  他几乎很少说情话。

  更别说如此善良真挚的表达。

  我应付不了,越想脑子越热。

  上课昏昏欲睡头快砸到课桌上时,他及时垫住的手。

  他每天带来,却总是不想喝送给我的草莓牛奶。

  给我讲题时,他事先写好的详细的解题思路。

  或者是,在我记忆里最近的。

  那场不算尽兴的婚礼上,他看向我那个快要碎掉的眼神。

  以及礼金附带着的,「要天天开心」的祝福。

  每一笔的笔触,都真切沉重到要把纸张划碎。

  我有些受不住了,慌慌张张地背了书包和他道别。

  那天夜里,我第一次没有做关于闻序的噩梦。

  也许,是知道有人也曾等待很久,只是为我而来。

  觉得格外安心。

  4.

  上天眷顾,我这辈子直到25岁都过得很顺遂。

  学了自己喜欢的专业。

  结识了很多相处愉快的朋友。

  获得了自己的事业。

  还有,快要嫁给那个,只为我而来的人。

  我已经快忘记不幸的上辈子。

  然而,在结婚前夕,我再次见到了闻序。

  我逛街逛累了坐在路边等陆知闲给我买冰淇淋的时候,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烟?」那声音破碎,颤抖,仿佛隔了经年累月才传到我耳边。

  带着失而复得的喜不自胜和不可置信。

  还没来得及抬头,那人就把我拥入怀中,是熟悉的苦橙的味道。

  当年觉得如此好闻安心,如今却闻不得,只觉得一阵恶心翻涌。

  奋力挣扎出这个拥抱,「不要碰我。」

  跑到路边干呕了几声,闻序不敢上前,只一副担忧的模样。

  也许真的就是默契,还是什么该死的直觉。

  只一眼,我就知道,这个壳子里是上辈子的闻序。

  他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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