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睡得正香,梦里我和一大群美女们共同嬉戏在泳池派对。
御姐给我捶肩膀,甜妹喂我喝果茶。
真是飘飘欲仙,不亦乐乎。
迷迷糊糊之间我半夜惊醒口干舌燥,想爬起来喝口水润润喉咙。
谁知,迷蒙的视野里,
一个庞大的黑影正压在我的正上方。
蹑手蹑脚地蠕动。
我努力瞪大困倦的双眼,刚想问大半夜谁跑我床上梦游来了。
紧接着,我唇上一凉。
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拼命挣扎却被轻轻松松松压制。
或许是我挣扎的幅度过大,对方不耐烦地从鼻腔里轻哂一声。
握着我手腕的滚烫手心放开我被束缚住的双手,
一个快狠稳的手刀将我劈晕了。
晕倒之前,我不合时宜地想。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个狗贼没有伸舌头!
我被一个男人,在半夜压在床上偷亲了,还毫无反抗能力!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这谁听了不都得为我哭两声!
妈的,我可是个铁的不能再铁的直男啊,我只想要抱起来甜甜软软的女孩子!
到底是宿舍里哪个狗崽子偷亲的我啊!
至今我还在回味初吻猝不及防被夺走的感觉。
那是个极其漫长的时刻。
狗贼的嘴唇凉凉的,薄薄的两片唇瓣,亲上来时先是青涩的贴着蹭着。
然后接着是不停地舔吮我的唇,好像把我的嘴巴当成了一块糖般,吞吃入腹。
第二天,嘴唇上又痛又麻的触感还在提醒着我,我苦苦坚守着多年、留给未来媳妇儿的的初吻真的没了!
我一骨碌翻下床,抬头瞪着每一个都有可能偷亲我的三个舍友。
奶狗弟弟顾城吃着炒河粉,一脸单纯:「哥,我脸上沾酱汁啦吗?」
风流舍长江明远嘴角含笑:「小燃,你嘴巴怎么有点肿了,被蚊子叮了?」
高冷学神裴衍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嘴唇,一秒钟后转过头去打开柜子:「我可以免费提供花露水。」
很好,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无辜。
「哥,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勉强?」
顾城一脸十足地懵懂,不谙世事。
呵,试问一个男人谁能在被男人夺走初吻后还能喜笑颜开、欢天喜地的?
我难道是天性不爱笑吗?
未来注定将是不再太平的日子。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立难安。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被偷吻的细节和回忆。
经过了白天一天的分析……
很好,条件有限,我什么也没有分析出来!
只看清楚了自己是个孱弱无力的蠢货。
这真是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我不合时宜地、有些抑郁地想到。
如果小时候,我没有抗拒天天催我喝牛奶,让我多吃肉的母亲大人,是不是多年后命运的子弹就不会让一个男人夺走我的初吻!
纠结来纠结去,分析来分析去。
我只记得这个死基佬偷亲我的时候,呼吸急促。
在这个无比嘈杂的夜晚里,我依旧听到了他紊乱不休的心跳。
以每秒一百八十迈的频率,砰砰!砰砰!
热烈的心跳声止不住地沸腾,就好像人生第一次般不知所措。
让即使文盲的我,也想起了偶然一次心血来潮,在某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
我是这样死板的山,竟然会为你哗然。